#蔺苏恋爱三十题#耳鬓厮磨
梅长苏从来不承认自己和蔺晨搞过什么耳鬓厮磨的酸把戏。
毕竟那人一直也不束发加冠的,疯婆子一样的脑袋说话的时候靠得近了那点炸毛发丝就能搔得他痒痒。
不过想想,第一回靠近点的时候,大抵还是在琅琊阁里头。
满身绷带的人仗着自己脸上毛也多你痒我痒大家痒的心态扯了蔺晨衣角。
蔺晨侧耳过去的时候还挺乐呵想着这怂小子终于愿意开口跟自己说话了,没成想过去的时候就听得那人一年多没刷牙的嘴里头含含糊糊那么一声,别提谁比谁毛长了,那味就险些给人熏一跟头。
也是真那啥的够给劲。
第二回靠近点的时候是去金陵前夜。
梅长苏偷了蔺晨半盏竹叶青,那点辛辣劲还没咂摸过来呢就让蔺晨用扇子砸了脑袋。
玉树兰芝的青年转了半天眼睛,最后装了个酒酣微醺的样儿磕磕绊绊摔到蔺晨怀里头装醉。
果然是被这人潇洒不羁的头毛搔得直耸鼻子。本着装便要像的原则弯了眼睛笑了个难得痴傻,齿间那点醇厚陈酿的香味就渡进蔺晨耳朵里头。
痒。
蔺晨便也不揭穿,好整以暇看他作妖,对着怀里人清明的眼睛笑了个医者仁心的样。
呦,哪儿痒啊。
梅长苏勾了唇角。
告诉你,你给治吗。
蔺晨装模作样地思忖半晌,最后低头就在酒香源头好一番唇枪舌战纠缠查探,笑弯一双桃花眼。
我当如何,怕是梅宗主当了人家的偷儿,心痒。
最后一回靠近点的时候是在北境。
梅长苏算着日子算着算着清明了十三年的脑袋就起了雾,混混沌沌地也提不起劲来交代后事,想了想虽然脸上没了毛不过蔺晨最近忙里忙外脑袋上头冒了油光应该是没那么炸,于是又抬了手扯了蔺晨衣角。
蔺晨这回没理他,反手攥了梅长苏手指进掌心,一时间分不清谁比谁冰得更像个死人。
梅长苏于是笑起来,道我这回认还不成么,就当是我要和你厮磨一番了,你还不过来。
帐子里头静得都听得外头边境猎猎寒风,梅长苏闭着眼好半天才听着蔺晨衣料摩擦的动静,猜着这人大概是过来了,才来了那么一句气若游丝。
张口的血腥便熏了蔺晨一脸。
蔺晨眯了眼,也是挺嫌弃。
说你这人,每次过来都要用个味来呛我,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梅长苏便又笑,咳得胸腔铁锈腥气满室四溢。
最后开口要说个什么,还是让蔺晨给堵回嘴里头。
……你大爷。
我感觉我要断在这估计就被打死了吧。
后来梅长苏一睁眼,发现回了琅琊山,悔不当初。
到底是让这人给从阎王那儿用大脸给磨回来了。
正瞎琢磨呢一身白的鸽子精就端了药碗进来。
梅长苏没忍住一乐,说您这是,给谁戴孝啊,可别介,当不起。
话还没说完就让蔺晨黑着脸灌了一嘴药,泥巴味儿呛了一嘴一口气没上来就让人压着来了个攻城略地。
梅长苏鼻尖儿又是一痒,一个喷嚏呛了蔺晨又是一脸泥汤子药香。
上回谁跟我认的?说这叫个什么?
蔺晨俯了身子在梅长苏耳朵边上咬牙切齿。
叫什么?
梅长苏装傻。
蔺晨眯了半天眼睛,最后低下头折腾他。
叫,
耳,鬓,厮,磨。
【END】